又夏是个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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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3)

#可能就是一个奶叽奶羡在街头相遇,羡被叽的一个拨浪鼓就给哄去云深不知处收留了下来当童养媳(划掉)蓝家门生的故事

 

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再到春心萌动

#如有撞梗/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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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闲暇之余,他又无意瞥见蓝忘机被葳蕤灯火映衬着的半张侧脸,渡了层柔和的暖色光,眸子里星火忽明忽灭。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侧脸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魏无羡竟觉得他的嘴角好像勾起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弧度。

"蓝湛,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比平时俊很多?"

他朝人调侃道。

"...无聊"蓝忘机又呛了他一句,便把脸偏回去,不再理会他,却不改脸上温和的表情。

___________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几许?"

伴着几声锣鼓,戏台上那演杜丽娘的小花旦幽幽开口,纤纤玉手娴熟地捻起兰花指,眼波流转,一个提腕一个顿步皆是风景。

此时台下一方水面上,栖满了大大小小的乌篷船,有晚归的老渔翁,有三五成群结伴的小朋友,也不乏并肩而坐,执手并肩来看夜戏的情人。

此时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三尺红台上,魏无羡此时正看地专心,遇见有印象的句段,也喃喃低声伴着锣鼓声和台上轻声唱和,平时授课从来没有如此专注过。

"你很喜欢听?"蓝忘机有些不忍心打扰他,在两场的间隙里问道。

"也不算很喜欢吧...记得小时候母亲很喜欢听,尤其喜欢《牡丹亭》,每次她唱的时候,我和父亲就在旁边听,可能是怀念那时候的感觉罢了。"

他的笑容含着淡淡的落寞,似乎在怀念。

"都过去了,就像这戏一样,一开场就只能一直演下去,不会再重新来了。"

此时的天已经黑尽了,只留一轮圆月挂在哪家人围墙内伸出的几支细柳枝头,葳蕤灯火在水面投上晃动的疏影和玉壁般的月影,空气里氤氲着水草和泥土的芬芳。

在云深不知处界外,魏无羡难得不受蓝忘机的管制,买了坛心心念念的天子笑,和几袋小吃,为这场戏助兴。

魏无羡举起手中天子笑的酒坛,映衬着月光,仰头饮了一口,又用袖边沾了沾唇边的酒渍。

"以后...我都陪你来看。"

蓝忘机郑重其事地看着魏无羡道。

魏无羡难得被他这句话呛了一下。

由原先嫌弃的不行,到后来非要和自己单独来看戏,再到现在以后都陪自己来看,魏无羡觉得自己比起儿时,好像越发琢磨不透蓝忘机的心思了。

台上的唱词情意缱绻,柳梦梅与杜丽娘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台下的情人也卿卿我我,轻声耳语。

魏无羡偷偷瞄了眼身旁坐着的那人,又反反复复回味了好几遍他刚刚话里的意思,伴着台上缱绻婉转的腔调,和身边几对情人浓情蜜意的笑声,魏无羡觉得这字里行间好像被他读出了些什么不同以往的意思,仔细想想又好像是自己捕风捉影了。

越是听着,魏无羡越是脸皮上发烫,索性分了分神,刚欲转移注意力便听到后船几个老渔夫在说着些什么。

"诶我说老吴,这今年怎么不见前年那个演杜丽娘的小花旦啊,不是说东边赵家请的还是前年那一匹人吗?这回怎么把主角给换了?"

"你说的是那个叫柳如烟的小戏子吧,说来也是可惜,赵家的大少爷跟她情投意合,前不久赵家少爷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投毒给毒死了,那小姑娘好像是殉情了吧,听说替情人含冤,这两天天天搞得赵家上下不得安生的,差点今年的戏就没得看,虽然是个唱戏的,但她长的也是个水灵的闺女,戏唱的又好,可惜咯。"

这两人看似无意的对话传入魏无羡耳中,被他捕捉到几句蛛丝马迹,便回头向两人问道。

"劳烦两位老伯能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一点吗?或许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呢。"

那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面前船上两人从船头挪到了船尾,近着看二人,面目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气宇不凡,一人白衣一人皂袍,额头上还都束着一条卷云纹抹额,定然是来此看戏的蓝氏亲眷子弟。

"你们是姑苏蓝氏的小仙师吧,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呢,这个小花旦叫柳如烟,跟赵公子殉情了,大概也就两三天之前的事吧,先后去了俩人,又还魂来折腾,现在还是上下人心惶惶的。"

"目前为止赵家也未做出措施?"

蓝忘机大致听了个来龙去脉,向那两人问道。

"有啊,他们家好像有人懂点这种镇鬼驱邪的法术,也试了,但是效果还不怎么好,可能还没顾得上请仙师去镇压?这个咱也不清楚,不如两位小蓝公子去赵府问问?"

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去赵府探探情况,这样的社戏通常都是一下子就接连着演他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愁看不着,于是二人便在一间傍水的客栈住下了,奈何许多外地的游客似乎都是冲着这次两年一度盛大的社戏而来,他们又来的晚,只剩下一间客房,无奈之下只好两人同挤一间。

 

_________

 

木榻上,两人相对而坐,魏无羡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指节微微蜷起,悠哉悠哉地用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蓝湛,你说那个叫柳如烟的戏女为什么殉情了之后还会还魂?按道理说两人殉情后的魂魄会契合,便不会再为生前的恩仇束缚,可她非但没有消歇,反而变本加厉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处疑点,且有人镇压,但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蓝忘机淡声道。

"唉...难得下山玩两天,还摊上个这样的事。"

魏无羡抬手揉揉自己太阳穴,"还让不让人好好玩玩了"

"无事,以后若你想来,我可以陪你"

魏无羡停留在太阳穴上的手指节顿了顿。

这是蓝忘机第几次说要陪他来着的?

他抬起眼睫,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庞被跳动的烛光映衬着,古井般波澜不惊的深瞳跳动着炽热的火焰。

明明小时候对他不冷不热的,有时候多少一逗还拿禁言术堵住自己的嘴,可魏无羡发现,越是长大他越是...纵容自己?

"蓝湛你这样我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你看你小时候,再看看现在,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你了。"魏无羡开玩笑地道

蓝忘机听他这几句,神色微动,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二位公子,你们要的热水来了。"

门外传来叫门的声音,魏无羡应了声便将水抬了进来。

"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我看这浴盆挺大,或者...我们一起?"

魏无羡半个身子支在木桶旁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蓝忘机,整个人都朦胧在氤氲的水雾里。

蓝忘机听到后边几个字之后,整个人都触电般颤栗了一下,也不知他的话是否是在开玩笑,耳尖悄悄爬上几片微不可见的红晕,只是木木然立在那里。

"你看你,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都是男人还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你害什么羞啊"

魏无羡笑意更深了几分,蓝忘机越是这样不识逗,他就莫名从心里生出几分成就感。

"你先,我再理理线索,准备一下明日日程。"

蓝忘机丝毫不给他再次调侃的机会,定了定心神便又翻出素色古琴,练习明日可能要用到的琴曲,不再理会那人。

魏无羡见自己逗弄蓝忘机未遂,不屑的"啧"了一声,便将浴盆塞回防水屏风后边去准备沐浴。

案头的香炉静静燃着,袅袅白烟从炉口的金兽口中幽幽飘出,缓缓升入空中又消散开来。

蓝忘机微微低眉,信手拨动琴弦,琴声空灵而沉稳,像是从指尖缓缓泄出,又好似是从千里之外随风传来,余音袅袅,如春风拂过草地,如溪水经过山涧。

仿佛听到如此平静又底郁的琴声都能将所有焦虑不安,忐忑徘徊的心情都涤净。

听到归听到,至于弹奏的那人是否会静心凝神便不得而知了。

偌大的客房里,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和沉稳的琴音。

魏无羡坐在浴桶里,听着熟悉的琴曲,时不时地跟着人弹出的几个音哼出几段,少年低磁却又未完全褪尽稚嫩的音色和清脆的水声交杂遮琴音荡漾在房间内。

烛火明灭,在画屏上映出虚虚的影子,少年精瘦硬朗的躯体轮廓在蒸腾的水汽里若隐若现,单看窸窸窣窣的影子也不难猜想出在画屏后那人眼睫带着水珠,被热水洗的微微发粉色的皮肤。

明明一首对于蓝忘机来说闭着眼都能信手拈来的静心曲这次硬是被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他无奈地长长舒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抚平还在振动着发出余音的琴弦。

"蓝湛,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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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总觉得写住同一间客房然后酱酱酿酿很俗...为了酝酿感情俗就俗吧:)

2.汪叽这是拼命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又有时候忍不住对心上人透露那么一点点欲说还休的宠溺

3.羡羡撩人不自知,好像从小时候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里琢磨出来了些什么不同的地方(离暧昧还有一段距离,表白还依旧遥远

4.要的就是这种雾里看花一样透着层窗户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ahhh

5.下一章开启一起破案(bushi)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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