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6)
#可能就是一个奶叽奶羡在街头相遇，羡被叽的一个拨浪鼓就给哄去云深不知处收留了下来当童养媳(划掉)蓝家门生的故事
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再到春心萌动
#如有撞梗／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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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刚欲开口再说些什么，蓝忘机神色突然警觉起来，死死盯住房瓦顶上一隅，冷声喝道
"什么人？"
魏无羡顺着蓝忘机的视线方向看去，黛绿的瓦片上一个人影闪过，踩得瓦片一阵清脆的响声。
"蓝湛，我有预感这事定与此人有关。"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蓝忘机足尖轻点，带起一阵清风，衣袂翻飞,卷起地上几片梨花瓣，纵身跃上瓦沿，避尘应势而出，飞闪一刃蓝色剑光。
魏无羡也默念剑诀，催动随便，一道红色剑光破空而出。
不消眨眼功夫，两柄剑载着一个人稳稳落地。
那人一袭青色袍子，面目清秀，黑发整整齐齐地束在头上，许是爬墙之时失足弄脏了衣服，沾了些尘土和花瓣，除去被翻墙抓现行的狼狈，看起来倒像是一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
他掸掸身上的土，理理衣襟，不动声色地向后挪开几步，惊魂未定满脸惊恐却又强装镇定，一脸防备地看着眼前二人。
"你是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鬼鬼祟祟偷入民宅?"
蓝忘机不改冷淡严肃的音调，向人质问道。
"我...我来帮我亡妻收拾遗物的，你们姑苏蓝氏的子弟光天化日之下仗着法术欺负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睨了眼二人额上雪白的抹额，想两人定是姑苏蓝氏子弟，便认定了大半两人所来何事，便惜字如金地就撂下一句解释。
魏无羡几乎断定了他与事情调查有莫大联系，便乘胜追击，问道。
"这位公子，我见你也不像是什么盗贼小偷，仪表堂堂的，不过是收拾遗物，为什么非要鬼鬼祟祟的呢？"
魏无羡一句话像是触动到他了一样，他神色当即染上悲凉又愁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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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席地而坐，双腿上支着发出幽幽蓝光的琴身，双眸微阖，覆薄茧的指尖在琴弦上不停变换着指法，琴弦轻颤，从指尖泄出沉稳浑厚的琴音。
魏无羡站他他身后，一只笛子横在唇边，葱削般的指节翻飞，应和着那人的琴音，浮动的气息掀起少年墨色的发丝。
雕镂精致的朱红色轩窗被月光打出清浅的影子，交错着窗外梨树聘婷婀娜的疏影，淡淡洒落在屋内。
原本是一幅惬意恬静的初夏梨花映月图，却被一屋子诡异冲天的怨气搅散了情趣，澄澈明亮的月光被衬得愈发惨白，横斜聘婷的疏影也被衬得萧条诡异。
一曲余音刚落，少年缓缓睁开眼，二人面前正立着一位身着素色衣裙姑娘的魂影。
那人身材娇小，如弱柳扶风，五官精致，面色苍白，如瀑的黑发凌乱披在肩上，堪堪挡住了小半张脸，脸上带着的戏子特有妆容，完美的添了几分生气，但依旧依稀可见腮边的几线泪痕和微红的眼眶，不难看出她生前婀娜身姿和清丽容貌，只是白的几近透明的玉颈上一道青黑色印痕入眼显得不怎么舒服。
"蓝湛，你确定你请来的这位...是柳如烟?她会不会说谎?"
魏无羡和蓝忘机从小一起学习音律修习，蓝忘机的琴修比魏无羡的笛修更出色些许，他的功底魏无羡自然是清楚的，可现下又问了问。
"不敢确定，但绝不会说谎。"蓝忘机如实回答。
"那不就好说了，问问她不就行了呗"
蓝忘机略一颔首，信手抚动几个琴弦，等待那人的回答。
"汝为何人？"
"戏女柳如烟。"
魏无羡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蓝湛!她就是柳如烟!"
"两位小公子，我其实可以不用琴语交流的。"
她缓缓开口，音如燕喃莺啼，婉转清越。
"敢问姑娘因何而死?"
蓝忘机正色道。
她眸色暗了暗，垂下眼睫继而又道。
"被人所逼，自裁。"
"那便是了"魏无羡道
二人心下了然，魏无羡轻快地打了个响指，快步将门外今天所遇那男子带进来。
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而后便向对方拥去，奈何一人一鬼，及时肌肤相贴，却也难以感觉到对方温度的存在。
"...洛萧"
柳如烟喊着那人，声音颤抖哽咽，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滑落，打在衣襟上。
虽然他无法触碰到她，却还是虚虚地安抚着那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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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与蓝忘机站在一旁，就这样尴尬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哭哭啼啼，两人皆是不知所措。
蓝忘机: "......"
魏无羡: "......"
两个还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少年都不自在起来，就连平日最没脸没皮的魏无羡现在脸皮子也热起来，尴尬之余，他下意识地还悄咪咪瞟了眼蓝忘机的侧脸。
刚将视线落在蓝忘机脸上，他便发现，蓝忘机也正在望着他，莫名地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良久，两人才回想起来此时此景还有两个少年正在盯着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于是才讪讪地抹抹眼泪。
那男子名叫杜蘅，是一个寒门书生，与柳如烟情意绵绵，两人许下誓约，他若高中状元定赎她回家，奈何赵家少爷看中了她，在一次巧合里买下柳如烟，又硬要娶她为妻，赵太太和赵老爷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柳如烟又是百般抗拒。
一次赵少爷酒醉，闯入柳如烟的房内，玷污了她清白之身，正巧被杜衡偷偷来寻柳如烟所见，一怒之下便在第二次赵少爷来此时在茶水里投毒，害死了赵少爷。
殊不知赵家人本就对柳如烟不满，此事既出便以此为导火索，强逼柳如烟一命换一命，她便在赵家人不堪重负的打压之下自缢而亡，香消玉损。
听闻此事之后，杜衡未曾料到自己的一时过错给她带来了如此灾难，悲痛欲绝，也是近几天才下定决心收拾柳如烟的遗物，而又恰巧碰上了蓝忘机和魏无羡。
魏无羡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然竟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他和柳如烟一样，都站在天地茫然之间，在最无助痛苦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对自己一生都有撼动的人。
——只不过杜衡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却无可奈何，徒增伤感和愤懑，而蓝忘机却能将他带回美好又温适的生活。
想到这里，魏无羡心底涌上丝丝缕缕酸涩又温软的心绪，也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欣慰，再次抬眸看向蓝忘机。
那人立在花下，雅正淡雅的暗纹子弟服与梨树上皎洁无暇的梨花相映，圆月挂在枝头，倾泻下柔和的光落在他肩上，花落似雪，惹得他仿佛又想起那年冬天宛若鹅毛的大雪中软乎乎的小男孩向他走来，一脸认真地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家，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默默在心里将自己与柳如烟的遭遇对比了一下，好像自己不知比她要幸福多少。
蓝忘机似是感觉到了人的目光，回过头看向那人，淡色瞳子似有月光一般清澈，又好似波光明灭。
"蓝湛......"
魏无羡声线软了下来，心里某处好像被一双无形温暖的手抚慰了一阵，整个人都酥在月光下，他这次难得没有避开那人的视线，哑着嗓子开口唤那人的名字，少年低磁的声音穿过纷纷而落的梨花花瓣，一下下打在蓝忘机心里。
蓝忘机也如此幸运，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少年在最需要的时候带了回去，比起杜衡的悔恨终生和愤懑不满，他每日都能同魏无羡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不禁有些欣慰。
二人都未曾体验过与自己异常重要的人生死相离的感受，也未曾体验过如杜衡和柳如烟一样刻骨铭心的爱意，但只要有对方彼此日日夜夜的陪伴，如同蜜糖在口中化开后迟迟无法散去的甘甜，在心里久久流转，少年情窦初开，心清澈如镜又懵懵懂懂，甜蜜温软的感觉将人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之中，无法脱离又无法散去，化成缠绵的丝线将两人系在蒹葭苍苍的小洲两岸，雎鸠唱和，挑逗着少年从未向他人打开过的心门，正在向人悄悄打开缝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蓝忘机和魏无羡难得这次抢到了戏台台前的最佳位置，镜花水月的戏词里诉说着他们的故事，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只有婉转清越的唱腔在耳边流转，在心头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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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这篇文我憋了将近一个礼拜才憋出来，写小朋友情窦初开的甜蜜爱恋真的有点难度，尤其是写过程难度更大，把握不住就想写小情侣时期...
2.借着戏词和别人的事来发展自己的感情线...这是什么神仙恋爱方法
3.写杜衡和柳如烟本来想详细点的，后来写到一半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就略写了，毕竟只是支线人物，推动忘羡的感情发展
4.下一章开启皮皮羡的莲花坞之旅，小别胜新婚√羡羡要去莲花坞几天和江澄江厌离建立联系了
5.本来想今天晚上发的，结果今天不上课就提前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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